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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逢中元节的散文随笔

中元节2.19W

临近傍晚时分,夜幕才刚刚落下阴沉的脸,站在餐厅阳台上的我,就看到不远处的十字路口闪耀着一簇簇火光。打电话给母亲,说:“今天是七月十四,怎么就有人在路边烧纸了?”

又逢中元节的散文随笔

亲说,昨天就已经有人在烧了。

是啊,又是一年中元节到了。以前,这些节日我从不在意,因为无关,所以淡然。而今不一样了。我惦记着自己也要买点什么,随着那焰火缭绕,清风摇曳,而给我远在天国的爷爷奶奶带去节日的问候。尽管,其实有家中父亲和兄弟甚至伯父去上坟,但我却依旧想要能尽一份属于自己的心。

前些日子,奶奶还在梦中告诉我,说她没钱花了。我原想次日就去十字路口给爷爷奶奶遥祭,但母亲说了,阴阳相隔,各有时日,非是他们的节日,即便烧了,也是收不到的。于是作罢,且等中元。

自从爷爷奶奶离开之后,我一直故梦不断。有时候,因为想念,倒也渴望梦中相见。可是家中其他人几乎都很少有梦,唯独我,从不间断。在最初的那些日子里,由于梦境清晰,夜夜缠身,日子久了,也生害怕。一到晚上,只有孩子陪伴在身边的自己便总感觉有点怪怪的,入睡困难,梦醒艰难。弄得我几乎精神恍惚,悲痛焦虑。

都说日有所思,夜有所梦。可能真的是太过想念,已成为潜意识行为。所以导致无论睡前如何转移注意力,都不能抵挡夜梦来袭。后来,索性走在大街上,看到一个老人的身影,我都能忍不住泪流满面,心痛难当。

终于,我觉得有点扛不住了,独自走进一家中医门诊,就在陈述心情的时候,都忍不住掉下眼泪。大夫告诉我说,心病还需心药医,目前属于焦虑和轻微抑郁状态,中药调理,只是辅助,最终,还需靠自己调节。

好在,那中药的`辅助,也是起到作用的。服药半个月后,也算有所好转。

常常,我觉得我的心中藏着两个人。一个属阴,一个属阳。躺在床上的时候,属阳的那个人,会大声的给我讲述着一些无关紧要的故事,片段,想要给自己营造一个良好愉悦的入睡前奏。而每每此刻,那个属阴的人就会站出来,用虽不及属阳之人的大声却也能让我清晰听到的声音,向我讲述着所有关于爷爷奶奶的往事。而我,便拼命的想要排除属阴干扰,不听不想,却终究难以成胜。

不知不觉中,我已经睡着了,且一入睡即入梦。我隐约听到有一摞铁盆散落的声音,“哗啦”一声,那些大大小小的漆面铁盆,像极了奶奶生前用过的各种铁盆。紧接着,我听到一阵杂乱的敲打铁盆的声音,由远及近,越来越近,直敲得我满心发慌。我突然意识到,我又在做梦了,我得赶紧醒来,不能再继续下去了。

于是,我拼命的挣扎,告诉自己,快醒来,快醒来。

我醒了。

我看了看腕间的手环,凌晨一点多,我感觉有点冷,又感觉有点害怕。暗夜下,我有一种不敢翻身的紧张。习惯性联想,不知道会不会爷爷奶奶就在我身边?因为相信因果轮回,相信前世今生,相信人除了肉体还有灵魂存在,深信不疑,所以更加“疑神疑鬼”。

缓了缓,我打开灯,跳下床,去衣柜里拿来一个红色的小包。那是父亲给我的野桃核,说是可以辟邪。虽然我的枕头里,床下面,已经洒满了。但此刻,我想要更多安全感。于是,我把那一包放在了枕头下,关上灯,开始在失眠中,寻找我那可不知又调皮的跑到了哪里的睡意。

清晨六点多,我在一缕晨曦慵懒的阳光下,睁开朦胧的睡眼。匆忙收拾洗漱后,把孩子送去了学校。然后,我独自一人,走在凉风习习的街道上,迎风的发丝,任性的凌乱在脸颊,我在物色一个合适的十字路口。

这时候,闺蜜发来微信,说她买了丰镇月饼,知道我爱吃,给我留些个,让我抽时间过去取,还拍了照片给我。

听着闺蜜熟悉的声音,习以为常的惦念,我突然觉得自己很幸福。一阵风吹来,瞬间湿润了我的眼眶,我用语音回复微信说:“想起以前,都是在奶奶家吃月饼。后来结婚了,尽管妈妈姑姑也会给我带月饼,但奶奶依旧会惦记着给我拿块月供的月亮爷,总说吃了才团圆。而今,才七月十五,你就叫我吃月饼了。”

闺蜜回复说:“别忘了,我也是你的家人。”

我握着手机,徘徊在十字路口,忍不住掉下眼泪。

原谅我心有柔软易触碰,情有深思易感伤。又逢一年中元节,我想你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