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探视阐释学角度下翻译中“文本解读”的教学

语文2.24W

  一、问题

探视阐释学角度下翻译中“文本解读”的教学

翻译自身是个复杂过程,包括翻译一般程序,“具有计划性和阶段性;包括翻译的思维过程,具有译者的思维的个体性和创造性。”其过程来言,有广义翻译和狭义翻译(前者的实施阶段)。从哲学角度,翻译是一个“实践—认识—再实践—再认识”的过程。据辨证唯物主义的认识论,人对客观事物的认识不是一次完成的;其认识论的基本原理是能动的革命的反映论。“阐释学是两者结合的具体体现,就此,本文结合翻译教学对“文本解读”实质及其重要性做一试探性分析,以有利于翻译教学。

  二、阐释学

阐释学是由西方经文的阐释始,并经赫尔德、海德格尔、伽得默和利科等人的阐发而来的方法论科学,后被引用到翻译研究中。简要介绍如下:

第一、关注历史诠释。不只着眼于对“经典”的一般的意义释义,而是将意义置于“历史语境”中加以透视和诠释。

第二、关注实践取向。Hermeneutics来自古希腊文,意思是“通过说话来达意”,因此它本身就具有动态意识:用清晰的话语表达尚不清晰的意义。…其主体包括理解、解释和应用,应用正是理解和解释的落实之处。

第三、关注整体把握。认为“语言表达人类的全部经验”,因此应该摒弃片面性,整体是存在的形式。其具体说包括:1、释义思考的整体性。理解依仗语言,而语言是一个统一的整体,它涵盖意义与声音的统一、个体(局部)体现和整体体现的统一。2、释义过程的统一性和整体性。释义是理解、解释和应用的整体性过程,其中理解是基础,在语言的和非语言的心理层次上实现,它源自并居于主体的内部,是对意义的体验和领悟;解释则是一种语言的表达,…理解的“前结构”和“前理解”,“前结构”旨在说明主体赖以进行理解的基础条件和前提。前结构对人而言具有事实性“facticity”。前结构顾名思义具有形式形态,其中包括“前拥有”,指主体对理解对象已经“有所知晓”即已知的东西,其次是“前见解”,指主体已经“有所判断”即已领悟的东西,“知”以后的“断”。是“前把握”,“有所知晓”和“有所判断”的结果是“有所把握”,即有认识从而有所预见。3、释义维度的整体性。历史语境、历史意识和视界融合的统一观和整体观。认为人的意识总是历史关联,形成“际遇状态”,理解从这种际遇状态开始,于是历史语境使人们产生历史意识,二者互为因果。释义活动中确保历史有效性,是一种历史行为;“历史地”理解文本,就是要在解释活动中确保历史有效性,以达致理解、排除误解,这种意识被称为“效果历史意识”。

第四、关注循环运动。…坚持“释义是一种循环的动态行为”。上面我们提到了整体观。按照施莱马赫等的观点,“部分必须置于整体之中才能被理解,而对部分的理解又(反过来)加深了对整体的理解,部分与整体在理解中互为前提、相互促进,形成了理解的循环运动”;所谓“循环”是部分与整体、整体与部分之间的循环:这就是说,理解必须在文本的局部与整体之间周而复始地进行,才能获得。

原文(ST)作为一个可以“独立的生命体”翻译过程中,其各个层面不是一次性展现,及译者自身构成而有不同的解读;而译者也不可能把客观实体完全的理解才着手翻译,解读有特定的历史性。

  三、阐释学的译者“文本解读”

简言之,“译者之解读”指译者对文本的有目的性处理。据Newmark的说法,原则上,基于对原文的理解而进行的翻译分析是翻译的第一阶段。解读原文本目的有:一是理解文本内容;二是译者的角度分析文本;其实质是一个逐步解读过程(generalreading和closereading)。Nida在讨论翻译程序是曾论及重要因素中指出,翻译的基本程序有四个步骤:分析原文;把原文转换成译文;重构译文和检验译文。这里的“分析原文”即解读原文,也是细致处理词位的各种意义、句法关系和篇章结构等。Bell把翻译过程描述并将其分成三个主要阶段:句法处理、词义处理、语用处理。这三个阶段均涉及分析和综合。根据认识论的原理,译者的解读也是一个认知过程,因为翻译过程是通过认知来加工并重构信息的,这一过程中的解读涉及译者的认知能力(认知结构和认知判断)。又据国内外翻译学者对翻译过程及程序的描述,‘解读’只出现在整个翻译过程的开始。Nida‘检验译文’的做法,可理解为(最后)请人解读”。事实上,这里不仅包含“二次解读”的必要性,如果时空的允许的话,解读可以这样循环深化下,而此时则注重读者和原文本(ST)的结合解读。正如Newmark曾提出过“TheLastReadig”,这并非指翻译最后阶段的“最后解读”,还有对“二次解读”的解读,直至理论上的“循环解读”。

“追求更为完美的近似”为各种不同翻译工作的不懈努力的最高准则,其中可见译者的“循环解读的重要意义。“1、ST(语言+文化)/作者—2、一次解读/解码(作为ST读者+译者)—3、编码/转换—4、TT1(语言+文化)/一次解读(对话)结果—5、二次解读/解码(作为TT1读者+译者)—6、重新编码/转换—7、TT2(语言+文化)/二次解读(对话)结果—8、校对(译者+校核(译者/校核者)”。译者“处于动态的翻译过程中的‘关口’,又处于整个交流的过程的始终并且和ST作者进行了两次对话”、“译者是重要的的‘中间人’或‘协调人’,否则双方的交流可能会出问题”、“译者经‘二次解读’产生TT2后,还应有‘校对’。这既是翻译过程的步骤之一,又可理解为‘二次解读’的延伸”。不难看出:在翻译实践中客观存在循环解读,且不仅是对原文本(ST);每次对文本的解读都是在原解读基础上的深化和具体,以达到译者角度的对文本最大接近,以利于下面的译出处理。

首先,以下面诗歌翻译课堂教学为代表,看阐释学下解读过程的'“循环解读”:

Aseekeroftruth

Follownoway

Asallwaysoftenleadwheretruthishere.

译文1:追求真理

不必去循路

在这儿所有都通向真理。(笔者参译)

译文2:真理追求者

不寻求人之路

其就是真理所向。(笔者参译)

译者在对原语文本(ST)的解读中,虽然面对同样的语言符号但由于不同译者或同一译者特定历史解读;及整体与局部等的循环解读过程而出现了不同解读结果。首先对原诗的语用语气的推敲中,译文1的语气似乎没有译文那么强烈或明显,“呼唤真理的追求”。译文1中译者理解为第一行“追求这里”和第二行“不必循路”,或“不必循路”(第二行)和“在这儿所有都通向真理”(第三行),分别理解为追求真理不必循路和所有路都通向真理(或追求真理不循路就是真理);译文2中第一行“真理追求者”和第二行“其就是真理所向”;或“真理追求者”(第一行)+“不寻求人之路”(第二行)和“其就是真理所向”(第三行)这分别为真理追求者就是真理,或真理追求者不寻求他人之路就是真理。造成这种现象的原因在于译者不断对原文的深入理解,即“循环解读”的结果。

这其中还有对“way”的解读,可以是path,road,highway等,也可以各种“途经”。可以“前人之路”也可是“独辟蹊径”译者需要考虑何种理解选择。这儿也包括了译者的前结构及前理解。

还有对“here”的解读,在原文中的位置很特殊,它可以是:

(1)As|allwaysoftenleadwheretruthis||here

(2)As|allwaysoftenlead||wheretruthishere

这里,here的位置划分会导致不同的解释,从而不同的译出处理,这里我们不去比较何种翻译比较好,我们可以进一步解析原文诗,就根据不同的理解“her”的位置和“way”的意思在此理解我们会发现:这首诗本来就是一首歧义诗,原诗作者本来意图就是让译者/读者在歧义中寻找乐趣,他(她)们会因为寥寥数语有不同的发现而微笑或颇有成就感?这也就是原文作者的意图。

进一步,翻译过程是一个极富思辨性的过程,我们无法彻底揭开思维本身的秘密,但根据Pound的翻译理论及他的意象诗歌理论,我们可以进一步证明翻译过程中“循环解读”的存在性和重要性。从他的理论中,诗歌创作应该直接面向“意象”本身,那么同样译者所真正、直接的翻译对象也应该译者对原文本的解读“意象”(同上),而对意象的处理过程也就是解读源文本的过程,如下:

Inastationofthemetro

Theapparitionofthesefacesinthecrowd;

Petalsonawet,blackbough.

译文:隐约不定人群中的脸,

黑色潮湿树枝上的花瓣(笔者参译)

我们首先应该了解这首诗是笔者从一日常生活邂逅而作,开始有几十行,后几经修改才“差强人意”,但其解读却并非貌似简单。根据Pound的理论,在解读过程中,首先“appriation”的理解,它原本是之死去的人灵魂不断出现在人的眼前,这里给人一种飘忽不定的基调,及下文的黑暗潮湿的树枝,暗示当时伦敦或是其他地方的阴暗不明的环境,我们可以想像黑暗,飘忽不定闪现在我们脑海中,没有一点生机,简直恐怖;而在此同时,作者却发现啦拥挤的“地铁站里人的脸”和“…花瓣”,脸和花瓣给人的感觉是圆形柔和的,温暖可爱的,给人以希望的,美的。以上两种意象交合在一起,是一种什么效果?第一、在阴暗的,潮湿的地方可以发现美,那世界何处不可称其为美;第二、灰淡中,只要你有善以观察的眼睛,美就在你眼里,在你心中;第三、只要你对生活充满心,美就会出现在你的周围等等。通过对原诗的不断解读交流我们会有不同的理解出现,而获得不同的解读。不同译者理解的前结构不同,及特定历史的解读给予了文本解读具体的历史性和创造性。

上述分析,我们谁也不能肯定的说它是一次完成的,随着译者不断的解读,译者对译文可控性也就越大,这也是翻译实践证明的事实。那就是说,根据阐释学理论,译者对ST进行的解读是一个不断循环的、历史的过程,这过程的结束需由译者的处理需要而决定,这导至了实践中“文本解读”具有具体的假设性;那么,在翻译教学中应该引导学生对文本进行不同层次的地解读,以加深理解翻译的特定历史性。